当2014年的尾声悄然降临,我踏上了搬迁之旅。
在那分别的时刻,琴琴泪如雨下,哭得肝肠寸断,她执意与我同行。她那平日里宠爱她的父亲,挺着大大的啤酒肚,坚决不同意。那时,我们这群孩子尚未拥有通讯的便捷,没有QQ的陪伴,就这样,我们断了联系,消失在彼此的世界里。
另一位清秀的男孩,与我情同手足,我们从小一起长大。他那一颗大门牙残缺不全,让我心怀愧疚,那是他在我家中玩耍时不慎磕掉的。然而,他并未责怪我,我们的友情依旧深厚。他的父亲与我父亲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,因此,他随我一同踏上了搬迁之路。
我家有一只花白色的犬,名叫来富,它堪称是我们家最忠实的伙伴。当然,还有它所生的六只小黑狗。
漫长的车程中,家具们在车厢里互相碰撞,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。我凝视着窗外的景色,内心纷繁复杂。不久,车停了。
周遭是陌生的环境,我宁愿留在车上,哪儿也不去。但车门刚一打开,来富如箭矢般飞奔而出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"来富!"我跳下车,大声呼喊。突然,我发现一只狗尾巴在巷子尽头闪现,我立刻疾步追去。爸爸忙于搬运家具,未曾注意到我们,转眼间,我们便不见了踪影。
我只看到来富在前方狂奔,狂吠。我一路追逐,大喊。
然而,我那两条腿又怎能追上它那四条腿的速度?
我向右望去,决定抄近道。左边是一片广袤的芦苇塘,右边是铺垫着木板的小径。我观察了一番,看来富似乎在绕着芦苇塘跑圈,暗示它迟早会回来。
突然,我听到爸爸的呼喊声:"小家伙!"我沿着声音走出混乱的巷子,果不其然,来富从我前方飞速掠过。我想,它或许是在适应这个新环境。至此,我对路况也有了一定的了解。
"爸爸,我们为什么要搬家呢?"我问道。爸爸回答:"因为雨润那里要拆迁了。"
"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和琴琴一起搬呢?"
爸爸没有回答,而是转移了话题:"明天我们去挖竹笋,你去不去?"
"不去,太累了。"
"会有很多人的。"
"在哪里?"
"后山。"
次日,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后山进发。
首先要穿越一条铁路。一列长长的火车横亘在面前,仿佛连接着天际与大地。我们无法通过。"我们从底下钻过去。"看着火车,我说:"如果它开动了,我们不就被压死了吗?"爸爸微笑着没有理会我,独自向前走去。我只好紧跟其后。
靠近火车时,我们低着头,小心翼翼地跟随爸爸。终于通过,脸上却沾满了火车灰。
然而,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呆了。
放眼望去,整齐的茶树排列成行,潺潺的小溪清澈见底…总之,那一刻,我觉得再也没有比这里更好的地方了。几次探访后,我便牢牢记住了这条路。每次都有新的发现。
有一天,我悄悄带上几个好友,扛着镐头,偷偷前往后山。一如既往,这里荒无人烟,只有一口1972年挖掘的古井。我们跨过小溪,桃花林映入眼帘,让人忍不住想折几枝带回家。茶树左侧是六棵参天大柳树,有的枝条轻轻一触即断,有的正孕育着新芽。柳树后面是农家大院,柳树的数量与大院的数量相映成趣。院内的家具简朴而整齐,却似乎无人居住。我们继续向前走,方能到达茶树的尽头,欣赏竹林的风采。
竹林茂密,有的竹子已被砍伐,我们便坐在上面休息。阳光透过竹叶,洒下斑驳的光柱,美轮美奂。如今回想,我只想到了光的直线传播。竹林中新竹丛生,踩在脚下颇为疼痛。穿过竹林,便是广阔的草场,野花与蒲公英点缀其间,美不胜收。冬季来临,这里银装素裹,冰封雪冻,令人难以忘怀。
归途中,我们还能看到一座小房子,里面住着一位看起来凶巴巴